人與人的相處那麼多種

平淡、濃烈、肉麻的話語、閒扯的五四三

如何去定義誰愛得比較深?

 

主演:吳彥姝、張艾嘉、田壯壯、郎月婷

先讓我大聲地說:我真的好喜歡這部電影!

很喜歡故事裡的安排,那老老遠遠的年歲裡,講究情比理法還多的那時,那個一夫多妻談不上犯法的年代裡,一個男人和兩個女人間的關係,在經過了那麼多年之後,來到了這個媒體充斥,一夫一妻是法律規範的時代,那相似的情節還是在上映著。覺得故事做了一個很棒的安排,姥姥、外公、外婆的所經歷的事情,在媽媽和女兒身上彷彿也延續著,女兒薇薇經歷著外婆外公的那種轟烈愛情,我愛你我要大聲說出口,像是外公送出一封又一封的情書一般,向對方宣告也向世界宣告彼此間的愛。而媽媽慧英則經歷著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平淡生活,生活沒有了激情,只是一起變老。姥姥那一代的故事,在下一代、下下一代中交錯上演著。

薇薇那樣轟轟烈烈大聲說要私奔的愛情,最後說著「我等他一輩子,但是一輩子到底有多長啊?」而主張著一封一封的情書才是相愛過的證明,住在一起一輩子怎麼能夠不相愛的母親,和父親間的情感卻是平平淡淡,沒有濃烈的情書,而是一封平淡的關懷。

我們從來不該去定義別人的情感,說出來的做出來的那是顯而易見的,外公給外婆一封又一封的情書,讓所有人對於他們倆之間的情感並沒有太多疑問。而不同的是,對於外公和姥姥間那平淡甚至談不上相處的關係裡,算不算得上是愛?在我看來,電影很有趣的用了兩個角度帶觀眾去看姥姥和外公之間的感情,薇薇的男友將自己的積蓄給了自己的一個女性友人,他告訴薇薇那是關心「只有我還理她了」;薇薇父親對外人有說有笑,對自己的另一半卻平淡的讓對方懷疑起彼此的情感。一個告訴你我不愛,一個告訴你我很愛。如果只看那片面之詞、斷續的畫面,誰也沒有資格去衡量別人心中的愛與不愛。再細細一看,那個平淡的關係裡,充滿了陪伴,然後一起變老,所以是愛。

其中讓我印象深刻(淚流成河)的是姥姥踮起腳尖看照片的樣子,那是姥姥告訴自己要守一輩子的情感,但怎麼那麼陌生,再近一點是不是會清楚一點,再近一點應該就會熟悉一點,近到看得一清二楚了,卻發現不是記憶裡的模樣,額頭太寬了,下巴太圓了,幾十年的青春給了一個陌生的人,在青春裡相見,卻沒有辦法一起變老,就那短短的相處裡,有那麼一些畫面刻進心裡,有那麼些諾言絕不反悔,然後一封又一封的家書,一點一滴的家用支撐著姥姥,她告訴自己他們是夫妻,但最後只等到一個人死歸鄉。

最喜歡的一幕莫過於姥姥平緩地說著「我不要你了」,也許姥姥在那麼些外公漾著笑容的照片裡,發現了所有的微笑並不是對著她,外公對她的情感談不上男女之間的愛,姥姥也許也想過,他並不是真的愛外公吧,她愛上的是自己愛著外公的樣子,是自己守著諾言的樣子。拿到那張合成照片的激動,彷彿終於得償夙願,但轉瞬間照片就壞了,也許是一種它終究不屬於你的宿命。

最後父母倆的談話也很令人回味,慧英對自己的另一半說「我一直夢見一個男人的樣子,後來我才發現那是你,是你年輕的樣子」,在青春的那一刻相遇,有那麼一幕刻進心裡,在每一刻緊緊相隨,脆弱時成為支撐,成為生命裡的信仰,不曉得那一瞬,慧英是不是懂了姥姥的堅持,在青春相遇,要的無非是一起變老,姥姥也只是希望這樣而已不是嗎?薇薇對於母親為了能和父親在一起的所有作為,用了這樣的說法「她就是這樣,不會放過他想得到的事」,不曉得她有沒有發現她自己也是,姥姥也是。

這部電影讓我想起了一些以往看過或是正在看的作品,我想起了十月圍城裡的阿四和兩位女子間的情感,也想起最近正在追的那年花開月正圓中周瑩對吳聘的堅守。也許同樣的情感關係在不同的故事裡都在上演著,也在你我的故事裡上演著。

聽起來可能故事有點沉悶,不過還是藏了很多笑點,姥姥爽快地對私奔一說應好,莫名其妙地變成男友見家長的環節,左邊左邊那是右邊的左右不分貴婦,總之整部片就是邊哭邊笑,又心頭暖暖的。

好喜歡這部片,可以的話,我要推薦一百次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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